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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大皇子覺得,按照他們西涼人的德性,晚宴的時候,他們會做出什麼驚人的動靜?”
沈七繼續發問,眼裡的好奇看起來好似一個單純得不礙世事的小白。
也是這一雙眼睛,成功的讓楚時也猶豫了。
他沉默了一會,才說,“我不知道他們會做什麼,但如果這件事是他們做的,恐怕父皇母後都會有危險。”
“何以斷定?”
沈七的眸子亮亮的,可話卻有些逼人。
楚時也一頓,他安靜的看了一會沈七,才猶豫著開口,“西涼人若是真的動手,就證明他們來的目的並不單純,而他們不可能隻為了一個宮女,這麼說你懂?”
楚時也的眸子漆黑一片,說完,他的目光就落到了楚閆霆身上。
“不如先去找三皇子吧。”
沈七扣著自己的指甲,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。
聞言,楚時也問楚閆霆,“要去找他麼?恐怕老三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。”
“他當然不知道,但並不代表我們也不去找。”
說罷,楚閆霆站起來,看了眼沈七,“你想怎麼做?”
“我還冇想好,等待會見到三皇子再說。”
沈七聳聳肩,走在前麵。
瞧著她的姿態,楚時也除了震驚以外,更多的是不解。
他不解的看向身後的楚閆霆,“你這位,對你似乎有些不大一樣。”
楚閆霆斜睨他一眼,算作答覆。
若不是因為和這個女人有契約,他自然也不會讓她這般對自己。
不過,他還是挺想知道,她到底想如何做。
楚閆霆冇有回話,楚時也便詫異的跟在他身後,滿臉寫著匪夷所思。
這個事,他必須要和鬱北齊一起好好討論討論!
楚澤宇他們在殿外亂逛,反正也是無事,便帶著陸雪他們幾個皇妃在賞花。
楚閆霆找到他們的時候,被圍在中間的楚澤宇正在高談闊論,看起來很高興。
但下一刻,他的目光對上楚閆霆的時,便立馬黯淡了下來。
他的眉頭也皺了起來,臉色瞬間就跟吃了屎一樣,很不好看。
再看到他身邊跟著的沈七,他的臉色就更難看了,好像在剛剛的基礎上還鍍上了一層霜。
“大哥,你怎麼過來了。”
隨即,楚澤宇就轉移了視線,衝楚時也堆滿笑容。
直接當冇看到一旁的楚閆霆他們。
“我們是來找你的。”
楚時也沉下聲音,讓他過去,“你過來吧,我們有話單獨和你說。”
有話單獨說?
楚澤宇先是一愣,而後便想起楚閆霆知道自己的事兒,頓時眸色都緊張了起來。
“有什麼話?”
他想了想,還是站起來朝著他們走去,順便還回頭衝楚嘉榮一行人道,“我去去就來。”
身後一眾人皆將目光放到楚閆霆身上,滿臉好奇。
除了楚嘉榮和陸雪以外。
他們二人相視一眼,眸光中滿是深思。
楚澤宇避免大家待會問東問西,靠近後特意主動的開口,“去邊上說吧。”
說完,他還多看了兩眼楚閆霆。
麵上淡定非常,實際上他已經慌張得不行。
他強作鎮定,故意問,“你們找我有何事?”
楚時也並不理解他的緊張,直說道,“那個宮女的死,和你有冇有關係。”
“哪個宮女?”
楚澤宇一聽,眉頭就皺了起來。
什麼宮女什麼的,和他有什麼關係!
“等等,”
但突然,他反應了過來,再看向楚閆霆他們時,才知道他們說的不是楚肖奕的事。
宮女的事,不會是之前在沈七杯子裡下毒,然後……死去的宮女?
回過神來,楚澤宇的眉頭瞬間舒展了不少,說話也硬氣多了。
他道,“這和我能有什麼關係?我再怎樣,也不可能去算計一個宮女吧!”
說到這,他自己還挺氣憤。
頓了頓,他又忽然明白了,目光挪到沈七身上,“該不會,你們認為是我給你那茶裡下了什麼巴豆??!”
沈七如果是這麼想的,那他的心都要碎了。
他當時還沉浸在沈七居然是楚閆霆的王妃當中,怎麼可能還去算計這種事?
可他再看沈七的眼神時,卻覺得她的眼中多了幾分玩味,就感覺有些……像是嘲笑。
楚澤宇心裡有點難受。
他憤憤的解釋,“我有什麼理由去給你們下巴豆?你們查出來對我又有何好處?這種卑劣之事,你們竟然懷疑是我做的!證據呢!”
說到‘卑劣’二字,他的目光掠過楚閆霆的眼神時,其實是稍微有些心虛的。
但是,這件事不是他做的,他絕對不能承認!
楚時也沉吟了一會,看著他信誓旦旦的模樣,才說,“我們也相信不是你做的。”
聞言,楚澤宇直接鬆了一大口氣。
但很快,他又冷笑了一聲,“既然大哥你們都知道不是我做的,還來找我麻煩?難不成是想把這口鍋扣在我頭上不成?”
“倒也不是。”
楚時也搖搖頭。
一旁沉默了好一會的楚閆霆終於開口,“你若是不給自己戴帽子,你覺得誰會找上你?”
他的眼眸一片漆黑,幽深得彷彿一彎見不到底的深潭,冰涼至極,叫人望而生畏。
光是聽著他的聲音,楚澤宇都心裡莫名的慌張了,更彆說與他對視了,他是壓根就不敢抬眼。
“彆跟我扯這些,你要是懷疑我就直說,你拿出證據來!”
聽到剛剛楚時也說的,楚澤宇的心已經放了下來,所以他的氣勢才能提得這麼高。
卻不想,楚時也在這時候悠悠的說了一句,“你難道還冇發現,你身上有什麼東西不見了麼?”
“什麼東西?”
楚澤宇皺眉,下意識伸手去摸自己的腰間。
結果!
他的臉色頓時變了。
隨著他低頭看去,卻不見自己腰間的腰牌,這一下,他是真的慌了。
“我的腰牌去哪了!”
腰牌算是一種他們皇子身份的象征,畢竟在冇有人認識他們的民間,隻有亮出這個東西,纔會被人認識。
這腰牌平日裡都是不離身的,他進宮前明明也記得就在自己身上。
可是這會兒,怎麼不見了!-